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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抬眼夜晚離去,旭光初現,門市裡冷冷清清,怎麼樣也沒辦法想像等等會突然湧入數十位客人,好在手上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,只需要站在櫃檯,等著的,是僅即將上門的顧客。

大夜的我經過一夜的折騰,身心都已疲憊不堪,想著的只有早些下班,但下班前的這段時間,我必須在和那些與時間競爭的顧客,盜取點時間,這讓想慢下來的我心臟再次加速。

一個人影映入眼眸,長期在工地的他,皮膚曬得黝黑健康,但一開口,口腔內的是累月抽煙後的牙齒。 他看著我說:「哎呦,怎麼這麼久沒見到你了。」 『沒有呀,現在大夜換人做了,我今天只是代班。』 「噢是噢,原來,想說你很久都沒出現,有點不習慣了。」 我笑著幫後面的客人結帳,並沒接下文,他看到我在忙,說了聲再見就走了,我微笑面向著他的背影說了聲再見,卻不知道他可否聽到。

看著外面的陽光透過落了下來的雨,穿過落地的玻璃,灑了進來,好像灑上了心頭。 原來還有人記得我,哪怕我們見面的只有這麼幾秒,對於彼此也只是個互不相識的陌生人,但只要他記得我曾為他服務過這就足矣。

想起國中時那些朋友,曾經如此的要好,但現在卻不曾聯絡,那些年的陪伴卻連這樣的一句話都沒得到,好像多年的陪伴本該如此一樣。

如此不像朋友,就像我跟其他客人一樣... 唯一的交集只是交易。

ig:@ziv8730
隨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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